華嚴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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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30日 星期日

【散文小品】戲偶幻境(一)

閺仙/撰文



  王叔家附近不遠處是一個荒廢的老房子,裡面住著一名年輕的流浪漢,他神智不清楚,情緒常常不穩定,不時也會出外乞討,求個溫飽,附近的小朋友都叫他「布袋阿強」,因為他雙手總是套著兩尊布袋戲偶,並常常操作戲偶自言自語,不時兩手還會打起來,常常把自己給弄傷了,布袋阿強卻樂此不疲,他總以為正義戰勝了邪惡,而這樣的"表演"也經常為他帶來點額外的"收入"。




  「一流耶,吾乃荒野金刀.獨眼龍」阿強操弄著左手的戲偶,冷酷的說道。





  「啊哈哈哈,別人的失敗就是我的快樂啦,鼎鼎大名的黑白郎君出現啦」阿強露出狂妄的笑容,幻想著黑白郎君駕駛幽靈馬車出場的樣子。




  「世間容不下你這個惡魔,納命來吧!」獨眼龍亮出他的金刀,向黑白郎君挑戰。




  「有什麼絕學,盡展吧!」黑白郎君一陣狂笑,不過那仍是阿強的笑聲。


  於是阿強操弄的布偶打了起來,他一連說了好幾種武功的名字,兩手打得不亦樂乎,最後玩累了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阿強這麼年輕就成為流浪漢,肇因於他的家庭背景,阿強從小自卑、懦弱,父親又不斷的嘲笑他,逼迫他,導致他被趕出家門,流浪在外,不過他沒有完全發瘋,只是個心靈極度失衡的青年,並且還有些基本的謀生能力-乞討。




  有一天阿強玩弄著手上的兩個布偶,腦中忽然出現爸爸教訓他的聲音:「你這混帳東西,滾出去,我沒你這個兒子。」




  「不不,爸爸不要趕我走。」阿強左手的布偶做出哀憐的樣子。




  「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右手的黑白郎君,不斷的趕左手的獨眼龍。




  「爸爸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會乖乖的,求求你。」獨眼龍跪地求饒,阿強流著眼淚說道。




  「哈哈哈,兒子的失敗就是我的快樂啦!」黑白郎君殘忍的鞭打獨眼龍,阿強臉上表現出猙獰的狂態。




  「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阿強愈來愈憤怒,左手猛捶右手的戲偶,可是爸爸的狂嘯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不要再罵我了,不要再罵我了」阿強更用力的猛捶右手,可是仍無法平息爸爸的嘲笑聲,阿強抓狂了,他的淚水狂飆,怒火攻心,左手拋開獨眼龍,拿起身邊的刀子猛然朝黑白郎君一刺...




  「啊?」刀子貫穿了黑白郎君的身軀,刺穿了右掌心,阿強倒臥在地上痛哭失聲,痛苦不堪...阿強由於失血過多,奄奄一息,還好被附近的小朋友發現,緊急送往醫院急救。




  在這事件過後,附近再也不曾見到阿強的蹤跡,他,去哪兒了?死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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