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的途中,在一個森林裡,熱羅和譯師遇到了一隻猛虎張牙舞爪地向他們撲來。熱羅做了個握拳的手勢,那老虎一下變得像殭屍一樣,定在了山坡上,一動不動。他倆從老虎的身邊走了過去,走了幾百步以後,熱羅把握著的拳伸開,那老虎才走進了森林。至今當地還流傳著這個定虎的故事,地名叫“見格毛哈拉”,即伏虎之地。在藏尼邊界的一個集鎮上,
他們遇到一個名叫扎巴諾悟的富商,趕著一百多頭騾子,馱著綾羅綢緞,自己騎著一頭青騾子,帶著幾條獵狗和二十多個僕人,好不威風。他問熱羅說:“你二人從哪裡來?”熱羅答道:“從尼國來。”“是經商的嗎?”熱羅答道:“是的,我們也是經商的。”又問:“經營什麼?”熱羅便唱道:
“致敬恩師巴若,加持眾生脫苦。
我是有富商人,想做長遠交易。
趕著大乘騾子,備著虔誠鞍子,
馱著十善貨物,以四無量為侶。
福慧二資市場,世與出世接壤,
進行悲智交易,換取三身財富。
向那快樂店主,交納無為店費,
依靠空慧女僕,接應迎送不息,
永恆自然故鄉,性心母子相會。
自生功德財運旺,謹防自私盜賊害,
幫助六道眾有情,本世來世都享福。
我是如此經紀人,你若願意可效仿。
貪心積累諸財富,千辛萬苦費心思,
死後別人去享受,生時也常招仇恨。
世俗親朋與好友,情誼根系在利益,
有錢是親窮時仇,恩怨常從錢財起。
常在身旁眾僕從,雖供衣食與費用,
心難滿足積恨多,攪得心思不安寧。
當官不如當法師,聚財要聚七聖財;
(七聖財是:信、戒、聞、舍、慚、愧、慧。)
好友莫過菩提心,忠實僕從四成就。
(四成就是:息滅、增長、懾服、鎮殺成就。)”
富商聽了這一席真理摯言之後,立刻跳下坐騎,趴在熱羅面前,不斷地磕頭,請求熱羅收他做弟子,並將所有的錢財做了求法的供養。熱羅滿足其心願,為他賜灌了大威德頂。後來這位富商也修出了成就,還收了很多弟子。
這時熱羅的家鄉聶南木地方有人造謠說:“長生金剛(即熱羅俗名)去尼泊爾求法,聽說被邪教士咒死了。”他的大哥丹齋帶了二兩黃金作路費,去尼泊爾尋找他的弟弟,在途中正好遇到了熱羅。哥哥說:“在家鄉有謠傳,說你已不在人世,所以我才來看你。你既然活著,就是我們大家的福氣。這期間你去過那些地方?拜過哪些師?學過哪些法?說給我聽聽。”熱羅以歌帶言唱道:
“前世修積不錯,生在南瞻部洲,
地具十善雪域,獲得優越人身。
自從母親生我,至今未造惡業,
竭盡全力行善,居士戒行無燃。
初灌金剛橛頂,修完生圓次第,
未能使我滿意,前去尼國求法。
道遠路途艱辛,受盡寒暑飢餓,
但是受苦值得,終到寶地尼國。
遇到上師如佛,賜教金剛亥母,
自己還不滿足,復請更深密理。
師言別無密法,我便準備返鄉。
吉祥天母指引,去求怖畏金剛,
此法哪能輕傳,師去無影無踪。
我去治愈尼商,獲得巨資供養,
我又長途跋涉,尋師受盡艱辛。
在那荊棘叢中,刺刮衣爛鞋破,
手足全身流血,出血過多昏厥。
在那崗拉雪山,雪刺雙目失明,
手足凍裂開口,肌膚凍僵脫皮。
在那沙漠之洲,猶如烈火蒸燒,
斷食斷水三日,昏倒在地不起。
如此九死九生,尋師之心未變,
先是形象示意,後來才遇上師。
獲得上密精髓,獨具十三特性,
怖畏金剛大法,慶賀空行如雲,
天現無數奇徵。大開教授寶庫,
親見本尊現身,心悟無邊自性,
權宜之法煙消,我的心願已了。 ”
他的哥哥聽了上面的道歌后,受到深刻的啟發,便請求弟弟給他傳法。熱羅滿足其兄的要求,傳了深密。經過修煉,他的哥哥後來親見了大威德現身,獲得了成就。與熱羅結伴同行的尼泊爾譯師也在此時獲得了分身變身成就。
他們回到家鄉時,正逢熱羅家中出事。原來熱羅的妻子蓋瑪娟姆長的非常漂亮,遠近聞名。離他家不遠的地方有個富豪叫祝青吧,他的勢力很大,有三百戶佃農。他先是藉口熱羅已死的傳聞,派人來討蓋瑪娟姆給他做妾。熱羅的父母親不同意,他就帶領家丁搶走了蓋瑪娟姆和她家的財產。當時熱羅的父母和兄弟們與他抗爭,祝青巴驅使家丁,毒打了他的父母親,還抓走了他的幾個哥哥,關在了他的私人監獄。
熱羅兄弟二人到家時,父母親還在臥床。一見兒子,父母親哭著訴說:
“我兒若有真本事,就要懲辦此惡棍,
若無能耐降惡魔,修出神通有何用?
我家輩輩歸佛門,從來沒有害過人。
今日無端遭此禍,理應誅殺害人精。 ”
熱羅說:“父母親請放心,懲罰這類惡棍是輕而易舉之事。”說完打坐,觀想大威德,在定中擺動牛頭雙角,牛角上發出的雷電將祝青巴的莊園燒成了灰燼。祝青巴全家遭火災未能倖免一人,他們的靈魂被熱羅送上了文殊佛國。倖免於難的祝青巴的家丁和部下得知是熱羅作法,趕快送來了蓋瑪娟姆,加倍償還了搶去的財產,釋放了抓去的人,進行了賠禮道歉,並請求皈依為弟子。熱羅接收了祝青巴全體部眾的皈依。在慶祝勝利的聚會上,熱羅唱出瞭如下的勝利歌:
“我和親人及仇人,三者法性並無異,
未悟眾生心目中,產生親仇之妄念。
三界輪迴世道中,遭受無窮種種苦,
根源乃是自私魔,主宰力量是五毒,
惡障積習是援兵,自身便是魔障敵。
我為消滅這類敵,做了持戒瑜伽師,
菩提之心心中發,觀修三密神合定。
自然無為轟天雷,發射目標是自私,
無我虛空境中滅,無明倒見被根除。
一念不亂金剛橛,扎向五毒致命處,
五慧將其陰靈誅,消除五蘊體因緣。
拋出信勤悲咒沙,根除惡障與積習,
無自性中去誅殺,無私無慮自消滅。
如雷金剛牛角尖,粉碎一切兇惡敵,
無生無死境中滅,愛憎常執如去散。
我的勝能是大樂,功用便是空智慧,
經常處於樂空境,我是勝能大咒師。 ”
父母聽了兒子的道歌后頓生信念,請傳大威德法。熱羅滿足了父母的要求,後來他的父母親獲得了幻身成就。
熱羅回家不久,就去聶南木山溝浪公崖岩洞中修煉,由尼泊爾譯師和妻子蓋瑪娟姆對他在生活上進行照料。在這期間熱羅降服了崖煞神等許多兇殘的鬼怪,看到長壽佛現身,聽到八空行母歌聲,有許多飛禽走獸經常云集在身邊,神態安詳,也似乎進入了禪的樂境。這時熱羅還演示了穿牆過壁的神通,穿行山岩,無阻無礙。他的妻子蓋瑪娟姆也在這時產生信念,將自己的首飾寶石項珠作為求法之禮,請求丈夫傳了法,由於悟性高,很快產生了五眼六通的成就,看到熱羅的元神是大威德。在這期間還有昂玉地方的頭人多杰和玉茂華娟、熱巴達主瓦等十一個弟子皈依,接受灌頂,進行修煉,都獲得了較好的成就。
有一天熱羅聽到一聲響亮的馬叫聲,他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空中一團烈火中站立著雄偉的馬頭金剛,向熱羅說:
“你是眾佛弟子,末世眾生福星,
不久將來事業,興盛遍及四方。 ”
說完馬頭金剛化為紅光消失。
從此以後,熱羅的聲望越來越高,從四面八方慕名來求法的僧俗群眾絡繹不絕。他連續傳法七個月,供養的錢財物資堆積如山。熱羅就用供養的財物向來求法灌頂的人供茶供飯。據說法會上熬過的茶葉,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在向眾多弟子傳法灌頂的法會上,出現了許多奇異徵兆,如天上出現彩虹,天降花雨,發生地震等。很多人還看到許多天人和形狀奇異的精靈在天空中來來去去,時顯時隱。會上有許多人受皈依三寶戒,受月初一、初八、十五日金殺生的善士戒者無數,願跟隨上師修心的弟子出了六十多人,後來大部分都修得幻身成就。法會上所供養的物資錢財,都用在修寺
齋僧、修橋修路、救濟貧苦群眾的慈善事業上去了,上師自己沒有留一分錢、一碗糧食。原來搶過熱羅妻子的祝青巴莊園的群眾,特地請熱羅到他們莊上傳法,並請求他接受他們的懺悔,為他們洗罪。有許多人受了十善戒,在賜灌大威德頂時,大家都看到熱羅上師的胸部出現了本尊壇城,內供的酥油溶化、沸騰,祀食供品發光,受到強烈的加持而當場產生覺悟和神通的弟子不少。
此後熱羅又去聶南木納吾且和聶南木熱巴等地。當地頭人和富戶、寺院等進行了豐厚的供養,他傳授了菩提心發心法,出現了很多發誓終身不殺生、改惡行善、念誦億萬六字真言、專作牛羊放生和野生動物放生工作的人。這些地方原先得傳染病的人很多,熱羅傳法後,各種傳染病絕跡,把很多群眾從疾病和痛苦中解救了出來。當年天氣乾旱無雨,當地群眾請
求熱羅作法求雨,他朝天做了個手勢,便陰雲密布,連降大雨數日。降雨時,來了八個髮髻中有蛇頭,全身帶著珠寶的青年女子說,她們是八部龍神,住在大海中,特來拜訪上師求法,願意聽從上師的調遣。熱羅上師滿足了她們的願望,傳了密法。她們向上師獻了三馱子綠寶石和許多海中珠寶。熱羅上師為了地脈旺盛,把貢獻的珠寶埋藏在地下,把綠寶石贈給拉堆地區的各寺院做修繕費用,還花錢釋放了很多囚犯,對以捕魚和打獵為生的漁民和獵人,在生活上進行了安置,訂立了魚類和野生動物保護製度,還調解了許多地方糾紛,給地方上帶來了祥和。
在這期間,熱羅上師還看到了摧毀金剛和穢積金剛現身,顯示了現觀人們的過去、未來的神通,名聲大振。
這時有位修煉“真實”和“金剛橛”而獲得成就的密咒師,名叫昆釋伽洛追,聽到熱羅名聲越來越大,便很不服氣,就用咒力調遣二十八個大自在凶煞護法魔女去誅殺熱羅。熱羅化為大威德,用咒和手印使那些護法各個失去知覺和魔力,並宣告:“若不歸降,將燒為灰燼。”二十八大凶煞女魔求告投降,發誓聽命於熱羅上師。原先威震一方的昆法師,咒力未
能取勝便惱羞成怒,到處說熱羅的壞話,宣傳說:“熱羅此人,本來出身於舊密家庭,後來去尼泊爾拜邪教師巴若為師,學了邪法牛頭本尊,現在到處用邪法騙人,誰若聽他的法,就會下地獄。”等等。熱羅的弟子們聽了很生氣,就去請求熱羅作法誅殺。熱羅上師說:“無論如何,我也不願誅殺持法修心的佛門同仁。如果我礙事,我可以遠離此地,去尼國上師身旁居住。”正在此時,慈尊觀世音顯現光芒萬丈之身相,對熱羅說:
“五濁氾濫此末世,人心殘暴甚難度,
我雖慈悲數第一,也現馬頭威猛身。
尤其黑闇雪域地,教派偏見甚嚴重,
邪說亂法造惡業,需要威懾去製止。
你已悟道見真理,本尊真身已目睹,
已獲殺度自在能,避世入寂是魔障。
對那野蠻殘暴眾,文靜教化難奏效,
應用智慧方便法,諸佛也現威猛相。
世間大神使威力,既然能催破三界,
佛為利眾現勝能,降服邪魔理當然。
眼前此事不平常,法與人中分正邪,
屬於如來正法行,猶如分辨佛與魔。 ”
說完觀世音消失而去。
熱羅說:“佛的旨意怎能違背?”便吩咐眾弟子做好施法的設施、供品等準備工作。熱羅建起壇城,做起了威懾火祭。對方也施法刮起了大風,刮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如下冰雹。熱羅的弟子們嚇得不知所措。熱羅使用了分離法,消除了對方的法力,立刻風靜天晴。熱羅身旁的人們看到,手持人腦殼,腦殼中裝著“真實”一百五十八尊佛的一個頂天立地
的雄猛大威德進入熱羅體中。 (“真實”是昆法師的本尊。)熱羅上師使用勾魂法時,弟子們看到像綿羊似的一個動物,被勾來進入施咒的面人中。作法的當天昆法師就暴死身亡。熱羅上師又用靈魂轉移法,將昆法師的靈魂發射到文殊佛國去了。昆法師身亡後,他的弟子和親戚們要報仇,發動了兩百多個村莊的幾千人,拿著武器棍棒去打架。熱羅擺動袈裟,立刻刮起了大風,刮得山石飛滾,房倒樹折,來打架的人被刮得抱頭鼠竄,像被炮轟的麻雀散了夥。在咒力的威懾下,原來想報仇的昆法師的弟子全部皈依了熱羅上師。這時牛谷地方有個昆法師供奉的龍種煞神記恨再信,尋找機會報復,對熱羅上師的弟子和牲畜造成了很多傷亡。有一次熱羅用雷電炸平了該龍煞居住的石山。龍煞逃跑時熱羅上師拋去金剛杵,打瞎了它的一隻眼睛。至今在牛谷還流傳著瞎龍的故事。這個瞎龍歸降了熱羅上師,發誓永遠不做危害眾生的事,受居士戒。雷擊石山的遺跡,至今還能看得清楚。
此後熱羅又受到定日地區僧俗群眾的邀請,去定日舉行了盛大的法會。那裡的許多獵人和漁民受了終生不殺生的善戒。他傳法時得到了很多牲畜和錢財供養,將供養物資一部分用在了齋僧、修寺、建塔方面,其餘都用在了修建讓無家可歸的人居住的公房和建立放舍飯的基金上。一日,有個精通因明學的格西,名叫賽唐瓦,來見熱羅,他說:“聽說你在巴若門下學法,獲得了神通,那麼就請你演示一下神通如何? ”熱羅說:“可以。”隨後便對著河流用手指一指,河水立刻倒流。他又騰空而起,像飛鳥一樣作出各種跳躍旋轉的動作。這位格西看得目瞪口呆,連忙趴在地上磕頭。演示結束後,賽唐瓦請求熱羅上師到他家,進行了款待,供獻了一百兩黃金和其他許多禮品之後,跪在熱羅上師面前說:“我過去學了很多空口理論和辨術,沒有實際修煉成就,這次就請上師開恩賜教修心真法。”熱羅上師對他唱道:
“雖精通經典理論,若不做實際修煉,
就像那巧舌鸚鵡,臨死時一籌莫展。
雖隱居修煉吃苦,若不能克服煩惱,
無異於旱獺冬眠,解脫法反成枷鎖。
若想悟正道真法,一生中變成佛陀,
常想那死無定期,可擺脫消沉懶惰;
常想那惡道苦難,可提醒棄惡揚善;
常想那解脫利益,可促使心行向善。
要親近有德上師,能幫助改邪歸正;
經常勿忘記理念,可遠離倒錯邪見。
斂財要斂聚'七寶',能使你受用如意;
保持戒行做耕耘,法成就就會豐收。
常觀想身為本尊,可消除虛無頑空;
以性空觀照萬物,可消除執實錯覺。
常如此這般修持,定使你即生解脫。 ”
唱完後,上師將賽唐瓦引入大威德壇城,灌頂傳授修證理法,並使之閉關修煉。後來這位格西獲得了上乘成就,帶肉身遁入空行佛國。
熱羅又去孜布日,受到當地僧俗群眾隆重的歡迎。在盛大的集會上,他傳了許多法,很多人受終生不殺生戒並發願念一億遍六字真言。供養的很多牲畜和財物,他均投放到了當地的慈善事業上,還用錢物贖出了很多囚犯,調解平息了部落之間的仇殺糾紛。他給一百多個弟子灌了大威德頂,灌頂期間連續七日彩虹和花雨不斷。接受灌頂的弟子中觀修一月之內獲得天空飛行成就的有五十人,獲得樂明無念禪成就的有八十八人。這時熱羅換智齒,脫落的乳齒上發現有藍色的“吽”字和紅色的“啊”字,在唾液和小便中也發現有五彩舍利子,眾弟子爭相收藏供奉。
之後他又去仲巴地區,迎接的群眾中很多人看到有登雲駕霧的神靈迎接。熱羅在盛大的群眾集會上轉了法輪,將法會上供養的無數錢財物資,全部用於供養寺僧和濟貧、解決部落糾紛等利眾之事。當地受善行戒以及表示悔改的盜賊等惡人很多。在賜大威德頂時,七天七夜出彩虹、降花雨,很多雙目失明的人當場復明,很多耳聾的人當場聽到聲音。熱羅對許多恢復健康的殘疾人傳授密法,指導修煉,他們都取得了不同的成就。
又去教饒和祝地兩境。這裡的人喜歡打獵、好戰鬥,熱羅上師傳法灌頂時,很多人把打獵和參戰用的刀矛和弓箭都獻給了上師,表示洗手永不殺生。上師在那裡給一百多個根基好的弟子賜灌了大威德頂,傳授了修持方法,很多人獲得了幻化身和光明心成就。
又去囊、貢、居三地度眾,給那裡的群眾隨緣施法,趨於善道者無數。在途中看到死去不久的一個麻風病患者的屍體,熱羅上使用破瓦法(靈魂轉移法)進行超度,在場的人都看到屍體的頭骨裂開縫隙,從中發出一到白光,射向天空。這時上師還看到金剛心諸佛現身,看到被超度的元神到喜樂淨土的情景。
又到帕舟地區傳法,給二百多名弟子賜灌大威德頂。傳授修煉方法時,天空中響起了奇妙的音樂,地上散發出濃烈的香味,連續數日不斷。凡在場的人都有感受,很多弟子當場出現了神奇的悟道成就。
又去拉堆郡瓦支前地區傳法,使許多人走上善道。恰逢這里森林起火,火勢蔓延,無法熄滅。熱羅拍了幾下手,火頓時熄滅,群眾非常驚奇,供奉了許多錢財物資。在這裡他接受了一百多名皈依弟子。
又接受曲渦爾地區民眾的邀請去該地傳法灌頂。這地方有五個女魔和地方神興風作浪,危害當地群眾,熱羅作法,予以降服。
去拉堆賽特爾地區時,正逢紅教大法師浪勒﹒香曲多吉在那裡舉行盛大的傳法活動,很多男女群眾從四面八方趕來參加法會。熱羅也帶了哈達和禮物去拜見浪勒。浪勒一見熱羅便生氣地轉過身軀,不和熱羅說話,也不接受他的禮物。熱羅說:“法師為什么生我的氣?”浪勒說:“你是個邪教圖,從邪教師巴若門下學了個牛頭怪作本尊,到處欺騙群眾,我不願和你這種人打交道。”當時有很多人已聽到神通廣大的熱羅上師來了,便爭先恐後地去朝拜,更引起了浪勒的忌恨,他說:“這些愚昧無知的人,愛信邪道。”當面受這樣的侮辱,熱羅有點生氣,便說:“讓你瞧瞧我這個'邪道'的能耐。”說著就把手臂插進岩石之中,就像把手伸進水中一樣,無阻無礙。浪勒也顯神通取下腰間的金剛橛,拋向一塊岩石,岩石崩裂。熱羅升空,用身體遮住了太陽,地上變得一片漆黑。浪勒騰空而起,盤腿穩坐在虛空。這天比神通未見高低,相互僵持不下,不歡而散。熱羅上師第二天離開賽特兒,回到聶南木去了,浪勒繼續待在那里傳法。有一天熱羅帶領眾弟子去山上游玩,浪勒作金剛橛陣法,突然飛來無數金剛橛,殺死熱羅的許多弟子,有個著火的金剛橛差一點落在熱羅的頭上。熱羅想這次鬥法不順利,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正在思考之時,突然在天空中現出一尊度母,如妙齡少女,全身綠得像翡翠,身上佩戴著無數光燦燦的寶石,有眾仙童仙女侍奉左右,她像母親對待愛子似的對熱羅說道:
“面對強大邪魔,只用反克不足,
要用性空禪慧,化解更為有力。
還有克敵八法,藏地尚無傳承,
更有三種密要,此法部件甚多。
取此心法密要,時機現已成熟,
速赴尼泊爾國,進行學習翻譯。
眾魔不能傷你,對方顯示強大,
那是眾佛有意,使你學精此法。 ”
說完度母向東而去。熱羅使用起死回生法,救活了被金剛橛打死的眾弟子。當時有些人嘲笑說:
“偶然一次不算勝,遇到勁敵見高低,
聽說怖畏金剛師,金剛橛前失了利。 ”
熱羅想,一來要按佛母旨意去學完未學之密法,二來也要挽回在金剛橛陣前失利的面子,必須再次去尼國求法。
行李、路費準備就緒,臨走時,熱羅對眾弟子說:“我要去見我的上師,在此期間,你們定要按我的教導,勤學苦練,我不久就會回來。”便唱道:
“我之虔誠眾弟子,前世有緣來相會,
如果一心想學法,就請聽從我忠告。
無數善緣得此身,無聊虛度誠可惜,
有志要學聖賢道,墮落惡途悔已遲。
諸法之本是誠信,道地功德從此生,
不能口頭搞形式,誠心專意要觀修。
大乘核心菩提心,慈悲對待眾有情,
萬物本來自性空,二意相合最要緊。
要說密法金剛乘,根基道果結合行,
明空無念神瑜伽,若求幻脫切莫忘。
欲得成就保戒行,失戒敗行下墮因,
因此持戒重於修,無欲無念擇善行。
思緒紛繁是虛幻,無取無舍憑自然,
若把幻影當真事,患得患失是愚癡。
雖然經典多如山,所唱概括其要點,
照此修心便成佛,奮發圖強眾門人。 ”
向眾徒弟以道歌的形式進行了一番教導後,熱羅兄弟和尼泊爾譯師一起,帶了五百多兩黃金,辭別父母,踏上了奔赴尼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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